2024年3月20日下午，人文社科学院语言文化系邀请香港大学英文系副教授张楠，开展了“现代主义与敏锐之眼”(“Modernism and the Observant Eye”) 为主题的讲座。活动由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助理教授徐曦主持。

一．现代主义文学

讲座伊始，张楠老师引入文学现代性的起源与定义：现代主义是一个包容性的词汇，文学领域通常指实验派文学。现代主义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实验性和创新性，现代主义作家更关注“如何”的问题，即怎样通过作品的呈现方式来传达思想，该问题之探寻贯穿现代主义文学始末。

（一） “如何”问题之范例——实验派精神贯穿于现代主义文学形式中

张楠老师以《尤利西斯》(Ulysses) 中的对话与问答、标点符号的缺失、支离破碎的段落等，以及《芬尼根的守灵夜》(Finnegans Wake) 中语言的杂糅与嬉戏来阐述：细节对现代主义作家来说都非常重要，它们在各方面都会影响读者的理解和感受。

（二）文化环境 - 现代性与现代主义文学交叉融合、密不可分

张楠老师通过许多生动的范例引入话题，如格特鲁德·斯泰因 (Gertrude Stein) 的诗与巴勃罗·毕加索 (Pablo Picasso) 的画作的内容比较，表现出现代主义作家与画家互通有无；“小杂志运动” (Little Magazine Movement)：温德姆·路易斯 (Wyndham Lewis)、詹姆斯·乔伊斯 (James Joyce) 等作家推动“小评论”(“Little Review”) 期刊的发展；20世纪初期，心理学、社会学、人类学成果涌现，学科之间存在竞争碰撞。因此，阅读现代主义作品需要同时关注细节和整体，理解文本的历史背景和时期特点，以全面理解现代主义的特点和价值，以及它们如何反映社会和文化的复杂性。

张楠教授在演讲

二．敏锐之眼——捕捉文字的诡计

张楠老师从现代主义的写作技巧来引入第二部分，阐释现代主义作品中角色和主题的多样性与文化元素的象征意义。

（一）双关语——歧义共存、矛盾冲突与多重性

首先，张楠老师用两个双关语的例子：《尤利西斯》中的语义谜题和华莱士· 史蒂文斯 (Wallace Stevens) 诗中的数字“13”来说明文字游戏的挑战性引人入胜，它们使意义的拓展与扩散成为可能。现代主义作家既需平衡作品的严肃性与紧张感，又要兼顾对读者的吸引力。

（二）意识流——增强的内向性和多层的人类意识

张楠老师通过解读艾略特 (T. S. Eliot)《荒原》的首句，即欲望与记忆，古今与未来连接，进一步拓展现代主义作品的复杂性。然而，向内探求自我心灵始终离不开与世界的互动。张楠老师通过展示弗吉尼亚·伍尔芙 (Virginia Woolf) 在《现代小说》(Modern Fiction) 中的例句——“心灵经历着无数琐碎、奇妙、转瞬即逝而锋利的印象”来比较证实：关照自己的思维方式以及与外界沟通的重要性。

（三）眼睛——观察者与被观察者

张楠老师通过比较《到灯塔去》(To the Lighthouse) 主人公 “vision” （视力/视野）的双重含义，探讨光亮与心灵之眼的区别和关联，即向内探寻的眼睛不需光亮也可找到方向。同时，在读者与作者的双向互动中，读者也需通过双眼搜寻细节、把握细读。

为深入剖析《到灯塔去》一书中“中国眼睛” (“Chinese eyes”) 的含义，张楠老师引出两个中西文化团体的联系：布鲁姆斯伯里团体 (Bloomsbury group) 与中国近代“新月派”。现代主义全球化浪潮是把双刃剑——在凸显多样性和多变性的同时更关注文本和美学价值的生产、流通和接受，反而忽视了文本本身所传达的内涵。同时，张楠老师指出，翻译在全球性现代主义与跨文化交际中至关重要，但文字的模糊性常常给译者带来巨大挑战。为提高可读性，妥协有时是应对不同读者的手段之一。

张楠教授与现场学生答疑

三．结论与展望

在现场答疑互动环节，张楠老师表示，细节与整体同样重要，培养眼睛的观察力非一日之功。理解现代主义作品需沉心大量阅读，并把握历史脉络及当代学科的发展。讲座结束后，一些同学就申请海外留学与选择硕博学习方向等问题向张楠老师咨询，张楠老师均给予了耐心指导。

张楠教授与语言文化系领导及老师合影

撰文：阮钰智

图片：孙祎敏

编辑：徐曦